她紧闭着双唇,双手抗拒地抵在他胸口上,不管她怎么挣,都挣不开他如影随形的唇。他狠狠地吮吸,宛如在痛恨什么:“告诉我!”他的呼吸夹杂着淡淡的药香,是他早上吃的熊胆粥,又苦又甘的一种奇异香气。她觉得熟悉的晨呕又涌上来,胃里犯酸,喉咙发紧。他强迫似的攥住她的腰,逼着她不得不对视他的眼睛,那样像振嵘的眼睛……
她推开他扑到洗手间去,终于吐出来。一直呕一直呕,像是要把胃液都呕出来。等她筋疲力尽地吐完,他递给她一杯温水,还有毛巾。她一挥手把杯子毛巾全打翻了,几乎是歇斯底里:“是!我就是怀孕了怎么样?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强暴了我,难道还要强迫我替你生孩子?你把我逼成了这样,你还想怎么样?”
两个人都狠狠地瞪着对方,他忍住将她撕成碎片的冲动,一字一顿:“杜晓苏,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告诉你,你别想。”他忍不住咆哮,“你不要痴心妄想!”
他狠狠地摔上门,把管家叫来:“找人看着杜小姐,有什么闪失,我唯你是问。”
他搭了最快的一班航班回家去。北方的秋意明显比南方更甚,雷宇峥连风衣都忘了穿,扣上西服的扣子,走下舷梯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不远处的停机坪上,停着辆熟悉的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