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大叔,能说说您和伯母的爱情吗?”赵雨秋深沉地问。
阿里院长一下子沉默了,队员们也一下子沉默了,阿里又点了一支雪茄,沉思良久说:“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在中国东州的北方医科大学留学,我们都是学生会的干部,经常在一起组织文娱活动,我们刚果(金)人天生性格开朗乐观,哪怕贫穷到没有钱去买鞋子,光着脚,也会快乐地跳着激情四射的舞,爱华的母亲很喜欢我的性格,我们相爱了,可是学校不允许她和我这个当时还没有和中国建交的非洲刚果(金)留学生谈恋爱,校方想尽一切办法阻止我们相爱,可是爱华的母亲铁了心爱我,最后被学校开除了。在穆怀中教授的帮助下,爱华的母亲在乡下找到了一所小学任代课老师,我们之间只好两地传书寄托着彼此的思念,很快‘文革’开始了,我去了北京,造反派以组织的名义不许爱华的母亲去北京看我。爱华的母亲不听,遭到造反派的毒打。爱华的母亲也没屈服。我在信中得知这一切以后,心急如焚,却没有办法,后来有一个非洲国家驻华使馆在北京举办国庆,我被邀请,我借机向中国政府参加宴会的官员说了我和爱华的母亲相爱的遭遇,才使我们的爱情绝处逢生。就在这时我的祖国发生了政变,我的父亲因为是前政府卫生部部长被下了大牢,全家人无一幸免也都被下了大牢,我有家不敢回,我和爱华的母亲在北京结婚后,签证期也快到了,只好带着爱华的母亲在非洲不同的国家漂泊,直到爱华十岁那年,我们才回到了祖国。想不到爱华的母亲在给病人做手术时不幸感染了艾滋病病毒,先我而去了,临终前她拉着我的手说:‘阿里,我一生选择了你,从来没有后悔过,我觉得因为有了你的爱,我的一生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