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是徐舜威第一次在自己眼中表露出不一样的心境。
从炼器大会开始,到结束的失败,这个人的心境一直没变过。
徐舜威拿出一坛酒,随手捏了两个碗。
烈火仙酿,不知哪个时代的珍藏。
“喝点?不喝,我说不出来。”
楚运毫不客气,拿过一碗,他还没尝过这种品阶的好酒呢,不愧是炼器大族。
“徐家太强,也太弱。”
“强到无人反对,弱到弹指之灭。”
几句话间,碗底已空。
楚运看得出此人心事重重。
“我崛起于微末,你也一样。”
徐舜威看向楚运,他愿意说,也是因为楚运在下界选择一人敌妖族。
这样一个人有原则的人,不会出卖自己。
“世家腐朽,世族腐烂,但人家有道尊先祖啊,我们呢?我们徐家有什么?”
“除了守着基业,还有什么,难道不是迟早会被蛀空的吗?”
徐舜威又给自己倒了一碗。
楚运则是小小一口,尽知其中滋味是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