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祺瑞、张作霖、倪嗣冲随即发表通电斥责吴佩孚,身在保定处于皖系和奉系胁迫下的曹锟,不得不通电各省,但仍然替吴佩孚辩解,“今该师长等有此举动,谅系奸人挑拨”。身在衡阳的吴佩孚此时最为忙碌,运用着笔杆子与北方诸将你来我往,其致电段祺瑞称“我师”,自比“诤子”,说自己乃是服从总统冯国璋主和的意图,并且公开攻击张作霖,称其“津议阳为去冯举徐,阴实倒阁复辟,干犯纪纲,莫此为甚”,随后接连致电段祺瑞,表示“倡议和平,实出学生本心,即非受人嗾使,亦非被人愚弄……如蒙俯如所请,则南人不反,担保十年。后如无效,学生以一师之力,平之足矣”。曹锟这个时候不得不再次电斥吴佩孚,说他“引经据典,大放厥词……又津议种种尤为无稽之谈”。
吴佩孚敢如此直面北京政府,乃是他知道自己对段祺瑞的作用,皖系诸将虽然手握重兵,但不过都是“宵小之辈”,而且自私自利,平时叫嚣起来是可以的,真的放到战场上一个比一个不济。吴佩孚虽然只是一个师长,但却是阵前唯一可用之将,他虽然对皖系指手画脚,但段祺瑞却始终不敢对他予以免职或是问罪。因此,吴佩孚虽然放出“如不允下停战令,师长等回防待罪,请即派员接替”的话去,北京政府依然没有举动,只是苦了身在保定的曹锟,于是吴氏又致电老上司,表示“一俟和局告成,当北上请抗言之罪”,算是让曹锟得到些许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