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些人到岛上的话,我想他们应该会找到我刚刚生起的那堆营火,然后整晚守在那里等吉姆回来,这样的话他们就离我们很远了。我生的火如果没能让他们上当那也不能怪我。我对他们施的花招,已经够绝的了。
当天边露出第一道曙光时,我们把船系在伊利诺岸边的一处滩头,用斧头砍了些树枝盖在木筏上,如此一来船看上去就像是河堤边的一个小洞。我所谓的滩头就是一处沙洲,上面长满了如耙齿般浓密的茂盛树丛。
我们来到密苏里岸边隆起的山丘上,由于伊利诺岸长满了茂密的树林,而且河道是在密苏里岸这边,因此我不怕会被人看到。我们整天都躺在那儿,看着浮木与汽船从密苏里岸顺流而下,以及逆水而上的汽船在河中央与汹涌的波涛抗衡。我把碰见那个女人的事情告诉吉姆,吉姆说她实在是很聪明,如果她要跟踪我们的话,她才不会被那营火所骗呢——不,她会带一只狗。我说那她自己为什么不叫她先生带只狗呢?吉姆说他打赌当她丈夫出发之前她一定会想到这一点。吉姆认为他们一定是到城里去找狗了,所以才失去了大好时机,不然我们现在可不会躲在这个离镇二十四五英里远的滩头上逍遥——我想我们一定会被抓回镇上的。我说只要他们没有抓到我们,我才不管是因为什么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