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以他仁和宽厚的性格,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是不会开这个口的。
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我决绝地道,“好!”
刘将军正襟危立,向我深深拱手,“拜托了,北姑娘!”
......
刘将军说:十步之泽,必有芳草,十室之邑,必有忠士。
他把我比作忠义之士,我心里是不太赞同的。
我没有读过书,也没有悟过道,所以,我自认为我并不是像墨家巨子寒李一样舍己为人的大侠,更没有那么高尚纯情的觉悟。
我只知道,刘将军救了我北拘族人,救了我北尤皖的命,我自当结草衔环报答恩情。
我想,即使刘将军要我去杀世间第一大好人,我也会去的。
伤势渐愈,十月初十,趁着父老乡亲们汇聚在西郊祭奠‘我’的空档,我一身劲装,头戴斗笠,背月牙双戟,北出凌源城。
凌源城北,并没有殷殷告别,我转头深情一望,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