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由平静到急促,再由急促入低沉。
“那时候,还傻着哩,不懂事。”她勉强笑了一下,心里淌过一丝柔软,甚至想伸手抚一抚他的脸。高三那年她转了学。他的那些信,那些从他嘴里节省出来的邮票,不知流落到了何处?一个交错,是否断送了一份可能的缘分?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她们都沉默下来。
窗外的霓虹灯闪闪烁烁,变幻莫测的图案莫非正如无法捉摸的人生?
“说说现在,你应该很好吧。”她说。
“还不错吧,有个女儿,也大了,今年就要考大学。你呢?孩子多大了?”他笑了一下说。
“是个男孩,十四了,刚读高中。”她说。
“听说,你的那位先生是局长,你一定生活得很幸福吧?”他问她。
“还不错,他人品不错,对我也很关心。你的那位呢?她也应该很幸福。”她笑了一下说。
“都差点儿分手了。”他说。
“是不是你花心,在外面另有她人了?”她玩笑着说,心里却在想,男人一到中年,心就变花了。
他摇了摇头,苦笑着说:“哪里有呀?是因为,我心里装着别人,她从来没有走到我的心里来。这不能怪她,都是我。”
她的心里紧了一下。她真怕他继续说下去,那样都很尴尬,就急忙打断了他的话说:“她是做什么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