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丽媛思来想去,便有些绝望。她想,这年头的人都是些势利眼,丈夫在岗位上,人们敬若神明,是巴结丈夫得到提拔。丈夫离开人世后,人们就会形如陌路,不会关心他的家人。
不知不觉地,肖丽媛的泪水流了出来。她流眼泪,是她想到了不归路。人终要走上那条路,只是早晚的问题。早走与迟走,只是在世上活着的日子多少而已,依然逃不脱入土的归宿。
既然早走与迟走没什么两样,为什么不趁丈夫还活着的时候离开?这时候走,就不会再遭到陷害和打击。自己一了百了后,无论他们怎么陷害,自己也受不到皮肉之苦和精神折磨了。
她咬了咬嘴唇,似乎在做最后的抉择。当想到自己走投无路,别无选择,只能以死证清白时,泪水就滂沱而出。她渴望活着,渴望自己的冤枉能够大白天下。可是,渴望又不能改变命运。
她又想了一会儿,似乎下了决心,将手机就关了。她从沙发里抓来自己的挎包,从包里拿出一支圆珠笔和文稿纸,将文稿纸铺在茶几上,然后摘掉圆珠笔的笔封,动笔写起来:
遗 书
盛庆,我亲爱的丈夫,我们相濡以沫二十五年来,从没吵过嘴,尽管我不是一个十分贤淑的妻子,但我从没给你抹过黑。我也不是一个贪得无厌、唯利是图的女人,自你当上代理省长后,我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那一千万元的存款,我有嘴难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