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信鸽腿上取下了东西后,抱着信鸽往反方向去了。
陆英不禁觉得奇怪,若这信鸽送来的信是写予陶娘子的,那钱婉悦为何不直接拿回去给陶娘子,怎么往另一边去了,她是要去哪里,还或是要把信送给旁人?
这事一直压在陆英心头,她觉得钱婉悦越看越奇怪。
第二日,她去陶娘子处为她诊脉,看着屋内没有旁人,于是随口问了一句:“公主身边的宫婢都是以前在皇后娘娘身边的吗?”
陶娘子摇头:“不是,是圣上下旨让我和亲后,从别处挑来的。”
话音落下,钱婉悦正好端着糕点从外头进来。
“钱娘子,辛苦你们照料公主了。”陆英笑眯眯地冲着刚进来的人说着。
“照顾公主是婢子们的福分。”钱婉悦放下盘子,笑着走过来站于了陆英跟前:“陆女史唤婢子婉悦便是。”
做普通宫婢的,自是担不起陆英一声娘子。
陆英点头应下:“婉悦,随淑月公主来了大齐,你们此生都怕是不能回去了,你为何会愿意随公主同行呢?”
钱婉悦含笑道:“婢子无亲无故,孑然一身,去何处都是一样的。”
若是在大安已无亲眷,的确去哪里都是一样的,这倒也说得过去。
“那你之前是在何处当差的?”陆英又问。
“婢子早前在淑妃娘娘处做洒扫差事的。”钱婉悦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