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你何必要往死里逼,我承认这些年是做了些中饱私囊的事情,可对你一直都是赤心一片,从未做过伤你之事!”
他勉强举起拐杖,指着在座的族老,苍老的声音中,多了几分气愤,“他们都看到的,这些年大郎的衣食用度,那样不是我置办的?”
虽然不站边大长老,但都是族里族亲,没必要构陷于他,而且李云义的吃穿用度,的确是李茂在负责,算得上是矜矜业业。
“大郎,这点大长老的确没有说谎。”众人纷纷点头作证。
李茂这才直视李云义,“大郎,我与你父是过命的交情,就算不是你亲叔叔,可在照顾你这件事上,我对得起天地良心。
“你要吃肉,我们那一脉就省着自己不吃,都要供奉给你,试问坞堡上下,还有谁能够做到这点?”
随着李茂的一番话传开,他竟在族人中赢得了一些怜悯。
自中平年以来,黄巾之祸乱天下,莫说是坞堡李氏,便是一些甲族、冠族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
然而李云义身子弱,每日都需要进食鱼肉滋补,这的确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大长老李茂这人,平日里在坞堡中,名声就不好,可是在对待家主这件事上,的确是掏心掏肺。
“主家,说大长老谋害您,有可能是哪里弄错了吗?”
“是啊,大长老平日虽然刻薄寡情,可是对待主家这件事,还是很用心的,我听伙房的人说,一日三顿,都是鱼肉,而且都是从大长老名下扣过来的钱,从没有用主家一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