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凡是唱“花心”的人都被我狠狠的扣了分。王林说赵凝你怎能真的六亲不认呢?那首“花心”我唱得比周华健还周华健。“评委大人”立刻拍着桌子说:“小子,你听着,以后少跟我提周华健这个人!”“怎么啦?和偶像闹别扭了吗?”
赶走了周华健,我们的日子又过得卿卿我我起来。那阵子我正在埋头赶一组稿子,连跟丈夫笑一下的时间都没有。一头扎进堆满书和稿件的小屋里,出来的时候连周华健是谁都不记得了。
稿子寄出去,便嚷着要听歌。我俩抢着麦克风唱得正开心,却忽然接到《北京青年报》刘春小姐的电话:“稿子没收到。”邮局弄丢了我的“挂号”,八篇一个系列,又没底稿,让我怎么办呢?我对着话筒吼了一通“一无所有”。
丢下话筒重新扎进小屋,王林说好好写写完了有奖。等我大功告成,他果真放了两张“首体”演唱会的票在我桌上。“是谁送的票?”“我骑山地车专程去买的。”我跳起来去搂他的脖子,一叠刚刚写好的稿纸稀哩哗啦掉在地上。
“首都体育馆”总显得好像在过节,门前人山人海。一路挤过去无数次被人截住问:“小姐,有富余票吗?”这时候,就看见那个手执鲜花的高个青年正在不远处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