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印象是配乐和以往看的默片很不一样,暗潮的中古之声和空谷幽声加惊悚片的不协和弦乐。两幕烙印记忆的景象:病房高窗外似真似幻的人头/窥视者(抛下悬念);用毫无痕迹的叠画处理一只巨大的胳膊伸到男主的病床上方,似压迫似剥夺,将其从梦魇中惊醒,冲击力和象征意味十足。移植的手作为某种陌生的恶的延续幻象,先是终止男主的艺术事业和理想,再是瓦解其伦理主体性,而后指纹和字迹作为犯罪证据将其沦为替罪羊。结尾真相大白,干净的手+自我暗示+爱的光辉,看似宽慰实则厚黑,诲淫诲暴的邪恶他者和神圣意志在我们体内,不存在一个主体是绝对的自我,我们所知的无非总是大他者的知识,在某种意义上每个人都是奥克拉,甚至比他还无知无觉地被看不见的手植入和操纵。从抛出“意识是身体的副象”的噱头,到强调无意识的作用,是情节转折之下的深层向度转换。这是一部令人悲伤的电影,当铁皮人第一次抱着两人冲天而起时让我受到大大的震撼,眼泪几乎夺眶而出,看似荒诞不经的情节,实际表现的却是人类心底那永远挥之不去的孤独与逃离感。整部影片一直在讲述这个,包括影片中的任何一个角色,无不被这种情感深深包裹,欲罢不能,只是个人的外在表现形式各个不同。很显然,影片的编导无法找到这种情感的根源,就如我常常慨叹并惊异于造物主创造人类又赋予人类生老病死生离死别种种痛苦情感的目的是什么。直到影片的结尾,编导也只能让主人公逃离现实,并以新生命的诞生构设苍白无力的所谓希望。实际只是影片编导对现实无能为力的逃脱而已。影片有意无意展现了日本社会各个阶层人群不尽相同的现实压力,不然几乎每个人吸烟的镜头和多处酗酒的情节也不可能充斥整部影片。那只是人们对心理情感压力无望的反抗而已。怪兽在一个工业园里大量出现!